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的纷争开始了!
从清晨到夜晚,两位外人眼中的大师如顽童一般,从明讽暗喻到扔树枝,倒鸡粪,吐唾沫!
隔着矮矮的栅栏,两人毫无风度,除了破口大骂外,怎么恶心怎么来!
嘉乐无奈,菁菁无语,倒是朱长寿笑呵呵地蹲在门口,认真学习着!
第二天清晨,消化一夜吵架知识的朱长寿被嘉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56书屋 www.56book.cc】
“嘉乐啊,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
“师兄,去湖边打水啊!”
“那你找我干什么,平日里都是你自己去打水的!”
“就是……就是……”嘉乐害羞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面色微红:“师兄别管了,看在这半年来我辛辛苦苦照顾的份上,师兄你就说陪不陪我去打水吧!”
“去去去!”朱长寿打着哈欠,无奈应道。
晃晃悠悠陪着嘉乐到了湖边,打好水后,嘉乐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反倒鬼鬼祟祟不停望着上山的小路。
“什么情况?”朱长寿不解。
嘉乐只是憨笑。
大概过了盏茶功夫,一休大师和菁菁背着箩筐,在小路的尽头出现。
在朱长寿震惊的眼神中,嘉乐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湖边,假意开始打水。
等一休大师和菁菁路过湖边时,嘉乐假做偶遇,兴奋跑到菁菁身边,憨笑道:“大师,菁菁,去哪啊?”
一休大师意味深长看着嘉乐,抬手指指山上:“上山采药去!”
嘉乐根本不理会一休大师,依旧对菁菁问道:“菁菁,上山采药去啊?”
菁菁脸蛋一扭,冷冷道:“你管不着!”
说罢,便随着一休大师离去。【56书屋 www.56book.cc】
不远处的朱长寿一脸不屑,冷哼道:“舔狗,舔狗,舔到深处,一无所有!”
可惜嘉乐并不懂这个道理,对于一休大师和菁菁的态度满不在意,再次觍着脸快步追上两人,:“大师,山水有豺狼虎豹,很危险的!”
“哦!”一休大师明白嘉乐的意思,故作惊讶道:“那怎么办!”
嘉乐很骄傲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那这样吧,我舍命陪君子,我陪你们去!”
一休大师嘴角微弯,轻笑道:“那你不用挑水了?”
“我师兄今早和我一起来的,他挑水回去就成!”
远处正笑呵呵看戏的朱长寿一愣,顿时傻眼,怪不得这小子今早非让自己陪着跳水,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
“哈哈哈!”一休大师侧头看了看远处的朱长寿,大笑道:“反正水每天都要挑,便同去吧!长寿陪我,嘉乐陪着菁菁!”
“啊!”
“什么!”
“不要啊!”
朱长寿,菁菁,嘉乐三人纷纷发出惊叫起来!
“行,既然你们都不反对,就这么定了!”一休大师仿佛没听见众人的反对:“菁菁,你和嘉乐先上山,我和长寿在后面跟着!”
本有些担心的嘉乐瞬间开心起来,连忙陪着不情不愿的菁菁走在前方。
一路上嘉乐连蹦带跳,嘴里哼哼道:“我左瞧瞧,右看看,菁菁,没事,走吧!”
菁菁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者一样,尴尬的跟在嘉乐身后。
不远处,一休大师陪着朱长寿慢慢前行,当嘉乐和菁菁身影隐于树林,沉默的一休大师突然开口道:“长寿,那个戒指你是从哪来的?”
朱长寿心底突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假装不解道:“什么戒指?”
看着朱长寿的样子,一休大师笑而不语,突然领着朱长寿加快脚步。
片刻后,两人便在前方看到嘉乐和菁菁的身影。
这时候嘉乐正从怀中掏出张画纸,讨好道:“菁菁,还生我气呢?呐……这个送给你!”
画纸上,菁菁生气叉腰,拎着一根木棍侧身站着,嘉乐双手抓着耳朵,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看着菁菁。
纸上的话很简单,嘉乐的破衣短褂,菁菁的红衣,大眼长发,虽只有寥寥几笔,可特征清晰,形象传神!
面容冷淡的菁菁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歪头欣赏手里的画,轻笑道:“算了,我没那么小气!”
嘉乐闻言很是开心,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很普通的戒指,抬手想要递给菁菁,嘴里憨憨道:“这是我从师兄那讨来的,算是我给你的赔罪礼物!”
刚刚露出笑容的菁菁呆呆看着嘉乐,长叹一口气,语气很坚决摇摇头:“嘉乐,画我便收下了!那戒指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
“为什么?我可是向师兄求了很久呢!”嘉乐不甘心。
菁菁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晃了晃,语气黯然:“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戴戒指了,所以就算了吧!”
嘉乐看菁菁有些悲伤,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戒指收了回去,并没有再坚持。
而不远处,一休大师笑着转头看向朱长寿,微微扬了扬。
满脸尴尬的朱长寿想要解释点什么,可咿咿呀呀半天,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戒指是我当年送给她的,很普通,也不值什么钱,却是我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她很珍惜,也很开心!”
一休大师说得很简单,可朱长寿额头上却冷汗直流,浑身灵力下意识灌注到双腿和双手之上。
“莫要害怕!”一休大师轻笑着对朱长寿摇摇手,面容和蔼道:“当年那个人已经死了,如今我只是个老和尚!”
“大师!”朱长寿开口,嗓音竟有些嘶哑。
一休大师似乎不想听朱长寿解释,继续说道:“既然那枚戒指出现在你的手里,她大概已经不在了吧……阿弥陀佛……长寿,能和我说说她是怎么死的吗?”
朱长寿很紧张,看着平静的一休大师,惊心胆战的把当年灵幻镇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跳入油锅前,她托我将那枚戒指取出来,找一个叫做吴休的人!”
“阿弥陀佛!”一休大师没有回应朱长寿,只是口宣佛号,轻声道:“她还是那么重情重义,却也还是那么偏激,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