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玩的是博弈,考验个人眼光判断力,还有贪心与否。【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之前我买的股票都呈下跌趋势。
赔掉了半个月的饭钱以后,我对炒股再也没了兴趣。
但杨姐都这么说了,这次肯定有搞头。
卖股票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刚好我手里还有苏慕白给的四十万,投个十万进去试试水又何妨?
“谢谢姐。”
“不用谢。”杨姐道,“等你赚到钱了再说吧。”
就诊室的门打开,杨姐妹妹两眼红肿的走了出来,手上贴着创可贴。
杨姐进去了解具体情况。
我则是在门口,负责守着患有自闭症的妹妹。
看着病人不能玩手机。
空站着瞪眼太傻。
我用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
妹妹抬起眼瞥了我一下,眼神呆滞的略过了我,一直盯着后面空洞的墙面。
怪瘆人。
我清了清嗓子搭话道:“妹儿,冷不冷,要不要姐姐把外套给你穿?”
妹妹死盯着我的手。
在我试图将外套搭在她身上之际。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森白的牙齿往我的胳膊上咬去。
“骟!”
我反应机敏躲过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成年人的咬合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要是让她咬住了,我不得转头去隔壁缝上几针。
没有咬到人的妹妹,再度恢复沉默的姿态。
这一回彻底成了个木头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跟她站在一块,实在是后怕。
得了这种病,也真是折磨人。
不仅折磨患者本身,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一块折磨。【53言情 www.53yq.com】
杨姐真是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她够烦的了,告诉她又能怎么样?
做人要识趣,不该说的别说。
我送她们下楼以后,再度折返就诊室。
“宁医生,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宁如琢拿着扫把清扫被打碎的盆栽。
一堆鲜艳的假花假草中,唯一活着的小多肉被打碎了。
钝钝的瓦片碎在地上,看着特别凄惨。
我在心底感慨妹妹的杀伤力,却发现宁医生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不是,妹妹再傻也是个成年人。
刚刚连我都差点没躲过去,宁医生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嘶.....
开疾跑了?
“不用,你去吧。”
“到饭点了,你不饿吗?”
我从他手里接过扫把,随意把地上的瓷片扫在一块,顺手把他桌面上放着的手机一起拿走。
“陪我出去吃个饭,我不知道医院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我的流氓做派百试百灵。
尤其对待医生这种高知分子。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像沈泽一样开口痛斥。
他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不会强势拒绝我。
宁如琢微蹙着眉头,沉默了半晌以后嗯了一声。
首都的风,吹的人皮肤发痒。
太干燥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烟抽的太多。
还是刚刚说了太多话,整个喉管都有点隐隐不适。
我应对疾病的方式有两种。
一是多抽点烟,让身体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二是老实吃药食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鉴于我在首都无亲无故。
病了也没有石螺小子给我做饭洗衣。
我只能向病痛妥协,放弃了炸串配啤酒的计划,厚着脸皮问医生:
“宁医生,我嗓子不太舒服,有没有什么温和一点的店?”
“喝点粥吧。”
“喝粥会不会太寡淡了。”我皱眉争取权利,“有没有什么有滋有味不寡淡,还清热解毒降火的好东西?”
宁医生道:“广东凉茶。”
“那还是喝粥吧。”我毅然走向开着的粥铺。
喝凉茶和喝中药有什么区别?
我的喉咙已经废了。
难道连味觉都不能保住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承受如此酷刑。
我的心理变化,终结于踏入粥铺的那一秒。
粥铺里坐着的都是些老人家。
大娘手里提着鸟笼子,慢悠悠的喝粥配包子。
挺惬意。
等我老了,我也要这么干。
一栋大厦,一杯热茶,一亿存款。
再请几个年轻帅气的男大护工,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足矣。
我也只是想过一个普通人该拥有的生活。
过分吗?
一点都不。
宁如琢坐下以后,开始用热水烫碗。
两套餐具烫过一遍,筷子和边缘都要到位。
连桌面都要用湿巾反复擦拭,最后强迫症一样叠好湿巾。
他将其中一份推到了我面前,修长骨感的手指赏心悦目。
我道:“宁医生好贴心,怪不得能当心理医生。”
“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妹妹的情况。”
刚刚杨姐在场我不好问。
现在私底下不得动点关系了解清楚,才方便后续一系列的操作。
我是当不了医生,没办法给她妹妹治病。
但是宁医生可以。
将他人身上的资源,合理使用在自己身上。
才能最短时间收敛财富。
这不叫偷忏耍滑,这叫足智多谋。
宁如琢道:“具体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和患者家属沟通过了,除了行为上的引导以外,还需要辅助药物进行治疗,患者幼时没有受到过多的行为干扰,现在的自理能力等同于没有......”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情况听上去不太妙?
我打断道:“宁医生,你有把握能治好吗?”
“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宁如琢说道,“我建议家属更换医生治疗。”
“为什么?”
“患者的情况很特殊,需要精神科医生开处方药治疗。”
宁如琢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在有时间的情况下,我可以提供疏导治疗。”
宁如琢是二院知名的心理医生,手下咨询一号难求。
今天都是因为苏慕白让出了位置,才勉强得到了一个咨询位。
他愿意主动接下心理咨询,已经够医者仁心的了。
我不好再多要求什么。
从他身上拿好处的路几乎被堵死。
我只能想法子,再帮杨姐找找其他精神科医生。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先谢谢宁医生了,妹妹那事麻烦你了。”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
我是因为痛失捷径。
宁如琢是因为本就性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