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镖的信号,我立刻端着枪从树后出来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树旁的三个小崽子背着枪,正想转身回去,忽然看到我出现在面前,一时间愣住了。
“我是刀爷,上面一百多支枪瞄着你们呢,谁敢吱声,就会被打成筛子,懂不懂?”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把摸枪的手放下了。
这时,远处有人朝这边闪了两下手电筒。
我低声说:“慢慢转身,站成一排往回走,手不准摸枪。”
他们一听,赶紧靠拢在一起,慢慢转过身,我猫着腰跟在后面,朝着爬犁的方向去了。
刚走了几步,中间的小崽子忽然拔腿就跑,嘴里大喊:“他们来了——”
砰的一声枪响,他栽倒在雪地里,不动了。
我再次拉动枪栓,另外两个小崽子哇哇大叫,拔腿就跑。这时,上方的山坡也响起了枪声,靠近爬犁的两个敌人瞬间被打倒在地。
三镖从旁边的林子跑出来,嘴里大喊:“我是三镖,扔掉枪的人可以走,谁反抗打死谁!”
说着,他冲我招了招手,迅速朝着爬犁跑了过去。
坡上的枪声还在持续,敌人一个个被打死,剩下的小崽子扔掉枪,举着双手又往回跑了。
我和三镖跑到小爬犁旁,蹲下一看,李半拉子的脸上都是伤,一只眼睛肿成了鹅蛋那么大,眯成了一条缝。
他脸色很白,一动不动,三镖喊了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赶紧打开毯子,先摸了摸他的胳膊腿儿——还好,都在,啥也没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这时,连水月也端着枪跑了过来,她蹲下摸了摸李半拉子的手腕,抬头说:“脉很弱,情况不太好。”
我又喊了几句,李半拉子哼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回应我们。
我们三人赶紧站起来,拉着小爬犁就往坡上走,我们的爬犁藏在坡后,罗老九也跌跌撞撞迎了上来。
来到坡上,我见钱麻子捂着脑袋坐在那里,眼神有点呆,赶紧问:“老钱咋回事?”
三镖摇摇头:“刚才第一响的时候,我俩离得有点近,老钱忘了捂耳朵,被震懵了。”
我赶紧过去,蹲在钱麻子身边,大声说:“老钱,半拉子已经救回来了!”
钱麻子甩了甩头:“你说啥,大声点儿!”
我指了指小爬犁,钱麻子反应过来,飞扑上去,大喊了几声李半拉子。
三镖摆摆手,大声说:“先上爬犁,咱们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大家赶紧将李半拉子抬上爬犁,还是我和连水月骑马,罗老九一挥鞭子,我们朝着坡下飞奔而去。
这一路,三镖和钱麻子不断呼唤李半拉子,但始终得不到回应。
下了坡之后,连水月在前面带路,领着我们又往南边走了。一口气走到半夜,我们在一片山坳里扎了营,暂时休息一会儿。
李半拉子还是没醒,迷迷糊糊,三镖解开他的棉衣,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很多,有些已经感染流脓,应该受了不少折磨。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三镖叹了口气:“半拉子这回只剩下半条命了,要是不及时送医院,必死无疑。”
钱麻子已经能听到声音,他揉着耳朵说:“那咱们就抓紧把他送出去,肯定还能救回来。”
“老钱,我有个计划!”
“好,你说吧,说完咱们赶紧出发。”
三镖点上了一支烟:“马大鼻子前些天还在那个飞机场,万一他还没走呢?咱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抓住他和丁晴。”
“三镖,你的意思是?”
“我和老罗带着半拉子出去,送他去医院。到了外面,我再联系附近咱们的部队,带着他们进山,能堵住马大鼻子更好,堵不住,也要控制那里的物资。”
连水月点点头:“对,就算马大鼻子想跑,那些东西他十天半个月也运不完。”
三镖接着说:“但是在这期间,我担心马大鼻子会逃跑,所以小刀、水月,还有老钱,你们三个要去一趟,盯着那里,别让他跑了。”
钱麻子一听:“我也去?”
“咱们要追的不仅是马大鼻子,还有丁晴,能少得了你吗?”
“也对,我们就盯着,等你带着大部队过来,把他们一围,全部干掉!”
连水月忙说:“半拉子被救走,马大鼻子很快就会知道,小刀咱们要抓紧了,如果他跑,咱们就跟着,说不定还能找到丁晴呢。”
三镖站了起来:“拜托你们三个了,给你们留下三匹马,一些物资,我和老罗就不歇着了,要抓紧出去。”
我赶紧帮着三镖,从爬犁上卸下来一些东西,把李半拉子抬上去,给他盖上了厚厚的毯子。
罗老九走过来,拍了拍我和连水月的肩膀,低声说:“不要冒险,不要拼命,马大鼻子那个面相,活不了多久,这次抓不住也无所谓。”
我点点头:“放心吧!老罗,半拉子就交给你了,可得把他救回来。”
“他命不该绝,能撑过这一关的。”
说罢,罗老九冲我们摆摆手,坐上爬犁,挥动了鞭子……
看着爬犁消失在夜幕中,我们三人重新回到了火堆旁。
钱麻子检查了一下物资,一拍大腿:“哎呀,我那掷弹筒忘在爬犁上了。”
我赶紧招呼他坐下,笑着说:“咱们没几发炮弹了,带着也不方便,没事。”
钱麻子坐在了火堆旁:“也是,半拉子救回来了,三镖很快就能领着大部队过来,咱们就是监视,不动手。”
“对,放心吧,不动手。”
连水月将毯子铺在了火堆旁,往上面一躺,又盖上了一条毯子,笑着说:“你俩也休息一会儿,咱们天亮抓紧出发。”
钱麻子一听,忙说:“小刀,你也睡吧,我这会儿还有点懵,帮你们守一会儿。”
这一晚上,折腾的也挺厉害,幸好把李半拉子救了出来,我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立刻感觉全身疲惫。于是,我也在火堆旁铺上毯子,眯一会儿。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连水月正在烧火煮饭,钱麻子裹在毯子里呼呼大睡。
我坐起来,伸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水月,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但是舒坦,差不多歇过来了。”
连水月笑了:“一会儿吃个饱,咱们要去找马大鼻子了!”